第十六章-《兼职无常后我红了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她现在可太喜欢兰菏了!别提什么本性,在儿子哭了几个月后,她看兰菏比谁都亲!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兰菏不好意思地道,“学姐,不用……”

    他看到陈星语冷艳的脸上露出慈母般的笑容,就觉得有点浑身不对劲。

    兰菏都不对劲了,何况是剧组其他人,简直是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他们哪知道兰菏和淼淼的事情,单看这一幕,还以为陈星语和兰菏是一家人。

    什么情况,昨天陈星语才在陈星扬的介绍下和兰菏认识吧!陈星语还是出了名的高冷孤僻,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对别人这样?就是她老公也不一定有这个待遇!

    ――说到老公,孩子他爸老林也来了,拿着饮料和点心要给兰菏吃,被柳导喝止。双方遥遥对骂,一个说你不要喂胖我的演员,另一个说我们兰菏也太累了。

    众人:“???”

    我们兰菏?什么鬼,他们这是进入什么平行空间了吗?

    柳醇阳和陈星扬又怎么会和他们八卦这个,于是大家只能傻眼地看着兰菏在片场除了拍戏,休息期间就坐在角落,星语女神的儿子则或趴或坐在他怀里,他自己看剧本、打盹儿倒也没太大影响。

    别说,陈星语和老林围在旁边逗孩子,有点像一家四口……但更诡异一点。

    程海东作为兰菏的同屋,都被工作人员打听了无数回情报,但他真不知道,甚至怀疑自己睡一觉也错过了什么剧情――他也确信昨天在片场陈星语和兰菏还很生疏啊。

    但看着女神夫妇对兰菏亲如一家人,他忍不住背着人问兰菏了:“是兄弟就教教我。”

    兰菏:“教什么?”

    程海东:“你们苗族的蛊术。”

    兰菏:“……”

    兰菏:“去你的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陈星语一边让孩子靠近兰菏,按柳醇阳的说法蹭点儿正气,一边抽空去把剩下两个娃娃还到妙感山了。只是还了娃娃,孩子还是不见好,除非在兰菏身边。

    “会不会是因为要带淼淼一起过去?”兰菏问,他觉得自己这思维很符合逻辑。

    “不会的,这个我问过,还愿,还就是不能带孩子过去。”陈星语皱眉道,其实因为兰菏的出现,这神奇的现象,让她开始对玄学解决途径保有很大希望了,只是结果不尽如人意。

    倒是兰菏这么一问,更显得他对这些不了解了,真是全靠一身正气辟邪啊。

    兰菏确实真的不懂为什么,他原以为就是还愿没完成,现在愿也还了,竟也无用?他都琢磨着,是不是写封信捎给老白,问问他可知道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兰菏正琢磨着呢,陈星扬过来说:“刚听到柳导在说,可能转场拍摄之前要停两天。”

    兰菏的戏份主要集中在拍摄期前半部分,而接下来原定剧组去京郊一处四合院民居实景拍摄。拍完这部分,兰菏的戏份就要杀青了。

    但现在似乎是拍摄地出了点问题,无法立刻进行拍摄。不得不给a组的演员放了两天假,让他们到时候去那边的拍摄地集合。

    陈星扬玩笑地道:“不然,兰菏这两天跟我们回家去住?”

    倒是陈星语正色拒绝道:“这几天已经很打扰兰菏休息了,放两天假不容易。不知道淼淼什么时候能好,总不能一直不让他歇着。”

    实不相瞒,她都在和老林商量了,该怎么酬谢兰菏才好。

    兰菏知道她为人父母,能说出这样的话,也是体谅自己,呐呐道:“那不如录点视频看有没有用吧……”

    陈星扬:“噗。”

    别说,还真可以试试有没有用啊。

    老林掌镜,让兰菏给录几句哄孩子的话,类似淼淼不哭,乖宝宝之类。

    兰菏就当拍戏了,迅速进入角色,录完这几句,又听陈星语说:“能不能再录催眠曲?或者儿歌也行。”

    嗯,音乐倒是比语言更加丰富,兰菏的父母都是小学教师,儿歌他还是会一点儿的,只是一想到儿歌,不知怎么,倒是想到了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离魂常客,被自己坑了后骑着小瘸驴奔跑。

    他想着就乐出声来了,“哈哈,嗯……我有一头小毛驴,从来也不骑,有一天我心血来潮带它去赶集。”

    这么哼唱录制完毕,别说,录的视频还真有一点用,不说次次灵,但淼淼听到兰菏的声音,总是会有些反应,能让陈星语他们轻松不少,也放心的暂时和兰菏告别。

    .

    兰菏拖着行李回自己公寓,影视基地和下一个拍摄点,那是分别在京城两头呢,这次很幸运,可以睡两个懒觉,再去工作。

    他才走到电梯前,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,忍不住从背包里掏元宝……

    “我不是来要钱的。”老白大摇大摆走过来,接过了元宝,说道。

    兰菏:“??”

    您在说什么胡话……

    老白把元宝收好,笑嘻嘻地道:“嘿嘿,你前几日在阴曹地府可是闹了一回?”

    “你都知道了?”兰菏有点忧心了,“我是和守门的鬼吏吵了几句,这件事不会闹大了吧?有没有给你惹上什么麻烦?”

    “这算什么事儿啊,我们东岳阴司哪天不和那头吵架。就是阴间消息传得快,你可是名气大涨,牙尖嘴利啊。”老白看起来对兰菏的行为,是赞赏居多。

    兰菏感慨,没想到我在阳间还是区区小透明,在阴间倒是成了三线名鬼……

    老白不知他想什么,续道:“严三谢你呢,只一时抽不开身,他说是那鬼吏后来还给你使了绊子?给你找补回来了,把那家伙牙都打断了。还有,胡大姑娘也下山办差了,随我一道来,想同你见一面呢。”

    兰菏一时放下了名气不名气,问道:“胡大姑娘找我做什么,能不见吗?”

    他虽然想问淼淼的事,却觉得问问老白就算了,很不必去见胡大姑娘吧。

    “……胡家人可是记仇得很,你确定不去吗?”老白的意思还是让兰菏见见。

    兰菏:“哦,她又不知道我是谁,只能报复你吧。”

    这叫父债子偿。

    老白: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兰菏:“好吧好吧,我见,她在哪?”

    老白:“车库里,没告诉她你家在哪儿。”

    兰菏也不离魂了,反正胡大姑娘知道他是生无常,只拿了只口罩来戴上,就和老白一起下去了。只见胡大姑娘正盘腿坐在一辆小车上,见他们来了便跳下来,笑盈盈地道:“今日来办差,便想和老朋友叙叙旧。”

    虽然只见了一次,但胡大姑娘俨然要把兰菏当知己了。原因大家都知道。

    兰菏也很识相地把一把香交了出来,胡大姑娘接过狐头狐脸、急不可耐地嗅了几下,才貌似文雅地擦了擦鼻子,将香先揣好,然后似笑非笑地道:“你真的不带我回家么?”

    老白给兰菏挡了,他收了钱还是很愿意挺身而出的,“大姑娘,这是我们东岳阴司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嘻嘻,我知道,援建黄泉路……我都听说了,真是东岳的好无常。咱们都是东岳一脉,总是自己人,我也是忧心,小来是生无常,近来京城不太平,他若受了牵连怎么办。”胡大姑娘笑得眼睛也眯了起来,闪着精光。

    “京城怎么不太平了?”兰菏不明所以,“这清明不都过去了么。”

    胡大姑娘眼睛在他身上刮了好几遍,才问道:“还不清楚么?你可知道这京城的镇物?”

    华夏风水有镇法和镇物,常见的镇物比如桃符、石狮子、瓦将军,都是镇妖辟邪用。

    不过那些镇宅所用,而城市,也是需要镇物的,比如不少城市都修塔作为一城之镇物。

    而对于一座皇都来说,镇物就得更厉害了。京城重地,历朝历代,都有皇家风水大师设下镇物,比如京城就有旧五镇和新五镇,以五行镇物镇住东南西北中五方。

    像觉慧寺的大钟,传说就是新五镇中的西方镇物,属金。

    兰菏道:“我依稀听过,好像有觉慧寺的大钟。其他不记得了,而且无论旧五镇,新五镇,好像版本也不止一个?都不知道哪个是真的……咦,对了,我好像听说妙感山的金顶,其实也是金属镇物?是吗?”

    “这个嘛,有的真,有的假,至于哪个是真……”胡大姑娘按了按嘴唇,示意不得宣之于口,“除了这明面上的阳间风水高人设下的五镇,其实还有暗五镇,是京城的仙家们联手设下的,已有千年历史。要我说,不是这暗五镇,什么新五镇老五镇,也设得没那么顺利。所以近来,暗五镇出了些问题,甚至影响到了明五镇……妖邪们都坐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但具体是什么问题,又出在何处,她也不能随便说。

    兰菏仔细一回忆,之前听他们说过什么时节不对,小红小绿那样的厉鬼都作乱,可能就是指的这个,甚至老白为什么需要从人间借人手?也许亦是因此。

    “大姑娘是为了此事奔波?严三哥说京城是高人最密集的地方,我觉得应该轮不到我被牵连吧。”兰菏半开玩笑地道。

    “我也是担心你不是。”胡大姑娘的眼睛在兰菏和老白身上来回乱转,“你看你都不知道这事儿,明明就在京城地界上。老白也是的,不提醒提醒。”

    老白讪讪一笑,他拿了钱答应不让兰菏干什么活儿,自然也不必特意告诉兰菏这些事。但之前他是拿阴司忙碌来搪塞胡大姑娘,现在被大姑娘看穿了,有那么一点点尴尬。

    “谢谢胡大姑娘提醒,我以后一定多给您供香。”兰菏机灵地立刻道,果然看胡大姑娘露出了笑意,又转移话题,“对了,我……认识一个人家的小孩儿,是打妙感山栓来的,额头这里有道褐色的胎记,平时总是大哭不止,偏偏见了我就不哭……”

    “哟,你见到淼淼了?”胡大姑娘漫不经心地道。

    她竟还知道孩子叫什么?兰菏转念一想,名字都是娘娘宫里道士起的,胡大姑娘就待在山上,知道也不奇怪。

    胡大姑娘笑道:“你们原就有缘来着,在山上救了他一次。他虽没记忆,却带着这缘投生,见了你就不哭了。”

    竟然真是这样,系着缘分的呢!兰菏追问:“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生后哭闹不止?先前以为是还愿没还完,最近他母亲也去还愿了,可还是会哭,是还缺了什么环节吗?”

    “哭着啊,和还愿可没什么关系。”胡大姑娘想想道,“淼淼投生前,本就是殿里最灵性的一个,娘娘看陈星语长得漂亮,才给了她……”

    兰菏差点“我靠”一声,娘娘还看脸来的?

    他硬憋着没说话。

    胡大姑娘:“……怕是眼睛太灵了,平素见了脏东西,近来京城本就邪气四窜。你若不是早‘认识’淼淼,见了你也要大哭的。”

    那倒是巧了,而且和柳醇阳捋出来的说法还对上了一半,只一点猜错了,兰菏不是一身正气,是一身阴气。

    兰菏追问:“有办法解决吗?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有的――”胡大姑娘一笑,“刚好呢,我也想谢谢你,美食相赠,你把手伸出来。”

    兰菏看了老白一眼,见他点头,才把手伸出来。

    胡大姑娘伸出右手,不知从哪拿出一个指甲刀来,把长长的食指指甲剪了一截,那指甲正好落在了兰菏手心。

    兰菏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差点手一抖,把这指甲给丢了。好像有点不卫生啊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还劝我剪指甲么?现剪给你了。”胡大姑娘道,“这指甲就如我的分|身,带着我几分本事。你要用时,把它挫下来一点烧了,就可以用我的本事了。你用了它,自然知道把淼淼见鬼物的眼睛蒙住。以后若遇到危险,也可如此。”

    老白看胡大姑娘一眼,撇嘴道:“大姑娘这算感谢么,这是想让小来先试后买,试了你的本事,日后把你接回去吧。真是会做生意。”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