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野战,需谨慎-《穿进狗血文弱受成攻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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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白花充耳不闻,手中的刀泛着冰冷光辉。

    黄鹤楼汗如雨下,一边在地上翻滚一边叫道:“谢奚你冷静点,你这样犯法!你做这种事你回不了头了!你要堕入深渊了!”

    谢奚的刀抵在黄鹤楼喉间,眼眸深邃阴暗。

    听到黄鹤楼的话,他毫无所动,寒声说:“我早就堕入深渊了。”

    黄鹤楼慌不择言:“你这样会让爱你的人失望的!”

    其实黄鹤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乱灌什么鸡汤,他只是觉得这种情况应该站在世界中心呼唤爱,应该要用尽一切正能量唤醒一个暴走少年的良知!

    但感觉没啥用。

    黄鹤楼还是知道谢奚是个乖巧的大学生的。

    一个乖巧漂亮的大学生能随身带刀干出要伤人的事,估计是已经疯了,人都不准备做了。

    谁知这话说完,抵在喉管即将往下的刀尖居然顿住了。

    黄鹤楼大气都不敢出,看到谢奚似乎小小地犹豫了一下。

    也就是这么一个短暂的瞬间,黄鹤楼自觉找到了机会!他倏然暴起发力,两手搬住谢奚的肩膀,和谢奚扭打成了一团。

    “小杂种!就你还想暗算我!”黄鹤楼抢夺谢奚手里的刀,和谢奚一起滚到了天台的边缘。

    锋利的刀锋割伤了两个人的手,鲜血直流,黄鹤楼吃痛,坚持了一会儿还是坚持不过谢奚,忍不住松了手。

    松了手,局面再次对黄鹤楼不利。

    黄鹤楼内心咆哮:这小杂种都不会疼的吗!

    谢奚提着小刀,高举到头顶。

    黄鹤楼看到谢奚脸上的表情,头一次觉得自己无比接近死亡......

    谢奚压制着黄鹤楼,只要他想,他可以在这一刻把黄鹤楼推下去,也可以把刀捅进黄鹤楼的胸口。

    然而谢奚悬在天台边缘,满目灰尘里,他看到停下的跑车,看到艳阳下一个人从车上走下,俊朗的脸上,神情严肃而担忧。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区区的八楼,顾寅愣是爬出了一种征服珠穆朗玛峰的错觉。

    终于,一行人到达了顶层。

    顾寅推开跑在他身前的保镖,一马当先冲向天台。

    天台上,所视一幕让顾寅把心都揪了起来——

    小白兔脆弱可怜无助地躺在地上,穷凶恶极的黄鹤楼坐在他身上拳打脚踢。

    脑子里名为冷静的弦崩开,顾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拉开黄鹤楼的。

    狠狠一拳,黄鹤楼狼狈地摔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顾寅眼前的画面似乎出现了错误的交叠。

    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,财团破产家破人亡的那一年,退无可退的死巷,年幼妹妹的哭声,财团竞争对手的笑声。

    嗡——

    耳边响起刺耳的尖锐长鸣——

    “顾寅!你别打他了!再打要把人打死了!”黄鹤庭头发根根竖起,手忙脚乱指使着四个同样傻眼的保镖:“草!还愣着干什么!赶紧把人拉开啊!”

    保镖们这才清醒,把能吞下鸡蛋的嘴闭上,麻溜跑上去拉架,好半天才费力地把顾寅从黄鹤楼身上拉开。

    好几双手同时拉住顾寅,顾寅被制住,甩了甩手腕,凶狠地像一只护犊的猛兽。

    头上都是汗,顾寅手掌贴上额头,撩起额前黑发,目光锐利骇人,紧紧盯着满脸血污的黄鹤楼。

    黄鹤庭瞠目结舌:“......”

    他现在竟然想谢谢顾寅学校门口不杀之恩。

    黄鹤楼四肢大开瘫软在地,鼻口流血,边咳嗽边断断续续说:“他...他先...他先动的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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